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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

“山鬼谣！”

云丹气哼哼的喊我，我赶快把她被我扭住的胳膊放开了。

瞪我干嘛……怪我咯……

 

我并不想出来闲逛，不想出来的原因有很多……

关键是和云丹一起吃饭……说实话，这几天捞到她个影子都难，有这么一顿饭的时间，……求之不得……别说吃饭了，就是别的也行啊。

 

刚到蒸乾坤门口，一个人突然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开口就骂，意思就是他的什么人死在昧谷，问我记不记得，要我拿出点锥心刺骨追悔莫及的态度来。

我不介意把所有死去的侠岚都算在我头上，但是零并没有把死者都记录在册彰显武功的习惯，他们纯粹简单杀了就算。

我没法如人所愿，说出那些死者有什么口信留言，而且，要说见过我的人，留言……也都是这套叫骂吧。

所以，我是真的不记得。因为我根本不认识。

但我要是这么说了……我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。

 

那个人又上来几步，我看看云丹，知会她还是先退退避过风头算了。

可云丹站那儿没动。

等那个人动手的架势起来，她过去伸手一架，反身把他抡起来。

眼看着他飞起来落下去磕在地上，我都替他腰疼。

 

“你的仇你去报，没那个胆子还想把责任推出去，你不是懦弱简直是恶心！他从来也不欠你们的！”

 

云丹发起了火就变得很冷硬，想什么说什么，一点也不会修饰，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。

唉……门口五个要动手的门里八个打抱不平的楼上七个看热闹要合作的……云丹才不会老老实实只拿个包子，只怕她进去了所有的包子都要不保……

 

但我真的饿了，上顿上上顿还是上上上……我都在炽天殿睡过头，弋痕夕那里真是个打瞌睡的好地方。

和云丹的面子相比，当然是我的肚子更重要。

所以我扭头就走了……

 

我走了一段才想起来，万一云丹没拿吃的直接气跑了怎么办……

我可以先偷偷探知一下她在哪里……哦，就在我身后……

 

我很理直气壮的回头，云丹抱着袋包子，一成好脸色也没有。

不过她先把袋子给我了，还是挺知道疼人的么……

我拿起来刚放在嘴里，她就打岔，“马上就进屋了你不能等会吃。”

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？此吃？彼吃？

吃也不是吐也不是，我叼着包子努力琢磨进屋和吃饭的逻辑。

她斜我一眼又嚷嚷，“饿了就吃吧，叼着一路啦。”

 

这女人真是……刚才谁说她疼人的了！

“你很饿啊。”

她想问的肯定不是这句，她不问，我正好装傻。其实她问了我也得装傻……

 

好几顿没吃啦，我决定实话告诉她。希望她还和小时候一样，给个岔头注意力就跑了。

“怎么啦？！”她真是非常惊讶。

蒙对，不错。

睡过头。睡过了也懒得再去找东西吃。

“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。”

云丹眼睛转来转去的，糟糕，不像小时候好骗了啊。

 

困了啊。我说的都是真话……

云丹盯了我一会，扭头仰脖给我个后脑勺。

她也没见多长进，也就比原来多一点点心眼儿而已。

我终于可以继续吃……

 

我刚把头低下，就觉得有道气流顺着头上过来，还没想呢，手先上去攥住往后拧紧了。

结果……云丹别着胳膊，脸快贴我胸上了……

 

你动手太快我没看清！不，你该先让我看清再动手！

说哪个看起来比较像真的？

 

“山鬼谣！”

她怒气冲天，嚷嚷得我耳朵疼。

我想我还是先别说话，放开观察一下，要是她还想打，就让她打一下算了。

 

她腾出手，又贴上来，只是贴在我额头而已。

我明白我搞错了，摆出随便摸的意思……

她安安静静的摸摸，突然猛的使劲抱我脖子，我听见脊椎骨喀拉一声，脑袋就和她顶上了。

“哼。”云丹见我没躲，总算满意了。

这么近这么紧……她两个大眼睛黑漆漆的，鼻子呼扇的，嘴……

 

我想起了另一个问题。

云丹……你，把，包，子，压，瘪，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