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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速推进——哨向(谣夕)(3)

快速推进——哨向(谣夕)

 

架空、哨向,背景关系部分修改

 

三、记得

一直在坠落……很冷,冷到不觉得害怕。

然后……它出现了,挨着我,贴着我……

皮毛上结了霜,鼻子里喷着气,是热的!

那是一匹马,四条腿都细细瘦瘦的,小马。

 

 

山鬼谣慢慢睁开眼睛,房间里冷气很凉,一堆红绿黄指示灯闪烁的机器,和金属的质感气味。

林谷穿着白色工作服,在投屏上查看密密麻麻的体征讯号,“你干了什么?”他头也不抬的说,“指标都很正常。”

“我什么也没干。”

山鬼谣扭过头,他讨厌林谷的实验室,讨厌躺着的人体工学床,讨厌虚脱后湿重的厌倦感。

林谷敲他的表,忍耐的呼吸了一会,可话出口,声音陡然拔高了。

“你做了超负的疏导,对不对?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就像嗑药一样喜欢超负!”

“我只做了封闭。”

“你一直在超负!”

“我还没废到这个份上!”

山鬼谣拽断了监控胸带跳下床,胸膛不停起伏。

 

“你给我个解释,嗯?”林谷摊开手,“小孩都会的封闭却扰乱了你的精神海?”

“我!什么都!没!干!”

山鬼谣把衣服套在头上,遮住脸,他一点也不想看见林谷。

“我都没和他们的感官流接触!”

“除了……”

拉下衣服,山鬼谣的脸色有些发慌,他三两下套好上衣,看着窗外。

“什么时候了?我睡了多久?哨兵……哨兵下午有什么安排?”

 

林谷想了想,“没安排。”

“没有点名吗?不会查人数?”

“不会,自由活动,没人点数。”“你干了什么?”这次林谷笃定的问。

“最后一个哨兵……我把他留在封闭中了……”

 

 

他们跑到接待室,光线微暗,哨兵的姿态一点没变,隐约随着暗影模糊,和谐的像久放的家具。

山鬼谣解除封闭,哨兵仍然没有任何动作。

“他可能在神游,或者神游的边缘……我……”

山鬼谣想,但是马上掐灭了这个思路。

“拉回哨兵,我的状态,稳定,需要看护,林谷在,好的……”

林谷摸摸哨兵的颈动脉,按了几下肢体,他拿咖啡机的水槽接了一大盆水,转身倒在哨兵头上。

 

山鬼谣眼看着哨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。

林谷放下水槽甩干手,“他睡得太熟了。”

而满身是水的哨兵也开口了,“对不起,请让我解释……”

他看起来怪可怜的,一直在滴滴答答。

“你是谁?!”山鬼谣吼着。

哨兵砰的磕上脚跟,再一步分开,扫起一片风,啪啪两下,双手在背后交握,2.5秒,被惊醒的落汤鸡身材笔挺,肌肉紧绷,爆开了那层青涩的膜,声音直冲上屋顶。

“炽天塔第三军黑山团指挥官弋痕夕!”他瞄了眼林谷的肩章,继续补充,“报告将军阁下,和……教授?”

 

林谷哈哈哈,“你的眼力真好,他是我们这最年长的教授啦。”

哨兵没有笑,山鬼谣也笑不出,“你从炽天来?”

“报告长官!从黑山!”

哨兵换了个词儿,而山鬼谣觉得自己快聋了,他不耐烦的打响手指,“解散。蓝馆不是军队,你随便点。”

“你有多久没睡?”

“十几天,十五……十六?后来有点迷糊,数不太清了。黑山刚完成一次进攻任务,进入休整,所以派我来。又因为时间紧,飞艇从黑山直接起飞。其实……我一早就是想说,您的封闭很像我们的隔离胶囊,而我们一般都是在隔离胶囊睡觉的……”

哨兵的肩膀微微松懈,却没有动。发梢的水珠不紧不慢的滴着,落在颈窝,划过嘴唇和下颌。

山鬼谣移开视线,“擦一擦,你脸上。”

哨兵低头猛甩了几下,他抬起脸,碎裂的水滴划下强硬的痕迹,额头的短发指东指西的扎着,水渍浸透印出青色的胡茬。他保持着报告的姿势,放低声音问,“长官,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?我确实需要个好分数。”

 

林谷笑了笑,“我叫林谷,你不用在意这个,”他拍拍肩章,“这没什么意义,我只是个医生。”

“这是山鬼谣,”林谷又拍向山鬼谣的肩,“很显然,他是个向导。”

哨兵微微笑着,盯着山鬼谣的眼睛看。

“你是我见过最迟钝的哨兵,”山鬼谣说,绷着阴狠的语气,“居然能在封闭中睡着。”

哨兵眼神闪烁,只是很轻的咽下叹息。

服从和忍耐,炽天哨兵的美德。

可他看过来的样子,又像个懂事的孩子,成熟却天真,期望就那么纯粹的放在眼睛里,又一句话都不说。

 

“我想他的意思是你得最高分。”林谷插进来,“那么,你没事真太好了。”

哨兵向后退了半步,“谢谢您,长官。”

“我叫山鬼谣。”

等了长得尴尬的时间,哨兵也没有再称呼什么。所有山鬼谣预计的礼貌没有一点儿从哨兵身上体现出来。

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,似乎把这个名字在舌尖上绕了许久……就对着山鬼谣笑了。

哨兵敬礼后安静的转身走开,快到门口,才单手解开挂扣,让上衣松垮着。

 

林谷拽住山鬼谣的胳膊,“别走神啊,没事吧。”

“我刚才应该让他先把衣服脱了。”

山鬼谣别开林谷,一起向外走。

他居然忘记了哨兵的敏感——湿乎乎的站了那么久。当时脑子里的思路在哪?都是空白……那个哨兵一直,一直,抓着他的视线,迎面而上,那双眼睛英武也灵动,严肃的,又是亲热的。

弋痕夕,弋痕夕……

山鬼谣来来回回打捞了几遍,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名字。

可是,那双眼睛……很像一匹马……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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